月落九二一

终有一日行过黄泉.

【策舟】冬

你说你好爱我,那我应该说点什么,那我就说,屋外的月亮正圆,梅花开了。



“陛下呢?”萧驰野进屋没有看见沈泽川,他又问新蕊,“陛下药喝了吗?”


“回王爷,陛下已经喝完药了。”新蕊向萧驰野行礼后,“现下正在后院玩雪。”


“下去吧。”


萧驰野想到沈泽川这么爱玩,春日要带他出去踏青,夏日抓鱼,秋日跑马,现在到了冬天又在玩雪,当真是小孩子心性。


“兰舟。”萧驰野一出去就看见沈泽川披着厚厚的氅衣蹲在地上堆雪人。


沈泽川看见萧驰野倚在门边,飞快地跑了过去把手往他领口里伸。


“嘶。”萧驰野把沈泽川的手拿出来握在了自己的手里,“你这氅衣怪眼熟的。”


“心上人的。”


“你那一坨雪堆的是什么啊?”


一坨?


“萧策安呐!”


“在你眼里,你夫君就长这样?”


“不啊!”


“那你还把他堆得那么难看?”


沈泽川边走边说,他想去把雪人堆得再高一点,萧策安可没这么矮:“外子凶狠,朕倒觉得这雪人......”


沈泽川还没说完话就被萧驰野拉进了怀里:“兰舟最好好好想想你夫君是如何俊俏模样。”


萧策安实在不能接受那一坨雪是沈兰舟堆的自己。


 “那你和我一起堆,你堆一个沈兰舟。”


萧驰野陪着沈泽川在后院玩雪,沈泽川时不时地就要去把萧驰野堆的雪人推掉:“你堆得太难看了。”


“内子贤良,无论为夫做什么他都喜欢。”


“你说的是沈兰舟。”


“可陛下,沈小狐狸也都是我萧驰野的。”


到了午膳的时间,新蕊迟迟不见两位回来,便去后院寻他们:“陛下,王爷,该用午膳了。”


“好。”


萧驰野一进入屋子就把沈泽川身上沾了雪的氅衣递给新蕊,又拿来手炉让沈泽川抱着。


萧驰野看见桌上炖了一锅鱼汤,奶白色的汤汁在小锅里微微地冒着泡:“今日有鱼汤,兰舟多用一些。”


新蕊一边服侍着二位主子吃饭,一边想着晚些时候再去后院看看,那两坨雪堆得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

院外的梅花开得也正好,沈泽川吃完饭以后坐在窗边细细地赏了起来,那是萧驰野种的,即便树枝挡住了路,他也不舍得去修剪,如今已经过去六年。


“梅花枝都长到廊下了,过几日等雪停了,我带人去修修。”


“嗯。”


沈泽川又看见了树下的两个雪人,一个是策安,一个是自己。


“我们策安做什么都做得这么好,磨耳坠,做小扇,连雪人都堆得这么好。”


新蕊沏了新茶,听见沈泽川说那两坨雪堆的是陛下和王爷的时候,茶差点都倒了。


沈泽川注意到新蕊的动作:“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
“谢陛下。”新蕊又把另外一盏茶端给萧驰野,“奴婢不累。”给沈泽川和萧驰野奉完茶后新蕊便退下了。刚才煮茶时,新来的小宫女问她晚些时辰要不要去堆雪人,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,全然忘了要去欣赏陛下和王爷堆的雪人。


“红梅覆雪。”沈泽川突然想到萧驰野刚买下梅宅的时候就要他去观赏,他还记得那日萧驰野用胸膛撞上他后背的温度,也记得他问萧驰野是不是为了买这梅宅把裤子也抵押了。


红梅覆雪,兰舟拢香,一笑千金值。 


沈泽川最喜欢靠在萧驰野的胸膛上,温度从后背丝丝的传来,叫他感受到了滚烫与热烈,以前的他没有半分留念,缠绵也被夜色深埋。


“策安。”沈泽川突然叫了萧驰野一声。


萧驰野偏头看向沈泽川:“嗯?”


“过几日等雪停了,我们回梅宅住几日好吗?”


“好。”


“地笼烧得这样旺,你的脚怎么还是这么冰凉?”当萧驰野脱下沈泽川的净袜后说,“还是得日日泡脚,这是我向太医拿来的药包,说是可以驱寒。”


驱寒的药物沈泽川用得不要太多,可一到冬日,手脚还是如此冰凉。


“我不冷的,再说了,我夏日的时候手脚也是这样的凉。”


萧驰野没有说话,只是细细地给沈泽川按摩着足底,到底还是自己那一脚太用力了,当初他想要沈泽川的命,可如今沈泽川变成这样,却是要了他的命。


见萧驰野迟迟没有说话,沈泽川又说:“阿野也一起泡吧。”


“我再给你按按吧。”萧驰野的手上的力道总是那么合适。


沈泽川如今被萧驰野养得极好,他一直盯着萧驰野看,想要萧驰野占有他的全部。


在这混沌的岁月里,权力摆在眼前,人人都踩着尸身血海,人人都想踏上那至尊之位,在这明理堂下,人们恭敬地朝拜,从前跪李氏帝王,现在跪沈氏君主,从分立两侧到如今并肩而立,沈泽川只想要萧驰野。


“陛下再这般盯着臣看,臣可是要反思哪里顶撞了陛下。”


刚才的那点柔情,全被萧驰野这浪荡的家伙说没了。


“你日日夜夜都顶撞我,还叫我跪你。”沈泽川不要萧驰野再按下去,他往前稍顷了一点,替萧驰野脱去了鞋袜,“以下犯上啊。”


“今夜还要吗?”


“给我吗?”


我们



爱,


然后你说你好爱我,那我应该说点什么,那我就说,屋外的月亮正圆,梅花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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